“死的，‘活灵’只是炼金学上的定义，他的意识已经灭亡了。”古德里安教授解释道。

“可他……”路明非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，“在咬我啊！”

陈晓随意一瞥，路明非的手的确已经卡在了活灵的嘴里，青铜的人面缓缓蠕动，动作有些僵硬，整张脸从青铜古壁上浮凸了出来，表面的锈迹崩裂，锋利的青铜牙齿张开合拢，发出咔擦的一声裂响。

“嗯，看见了。”陈晓点点头，却没有出手的意思，活灵在采集血液，明亮的如灯光的双目，此时拼命挣扎的路明非，也没功夫去注意，解析失败，完全没有逻辑，仿佛就是一大团金属突然有了生命自己动了起来一样，灵魂这种东西，用科学永远解释不清楚，陈晓也放弃了解析的打算。

沉累一样的巨响从四方传出，仿佛有人在黑暗的宫殿里念诵古龙的咒文，苦涩莫名的龙文一字一句回荡在江水中，显得诡异至极。

此时的路明非依旧在挣扎，透着探照灯的光线看去，他紧咬牙齿，面颊肌肉凸起，一脸通红，双目充斥着血丝，全力以赴的扑腾了起来，一副看起来支撑不了多久的样子。

陈晓无奈的一捂额头，一巴掌拍在路明非的头上，大声地说道：“你能不能淡定点。”

“啊？哦。”迫于陈晓的淫威，路明非下意思的答应道，也不再扑腾，再一感觉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的能么痛苦，就如同新生的婴儿在吸吮他的手指，不过一想到怎么做的，可能是龙，路明非还是不寒而栗，救助的目光投向陈晓。

“差不多了，你再拔手试试。”等待了一会儿，一直到龙文的颂唱结束，陈晓开口说道。

“哦，嗯？”路明非微微用力，手就拔了出来，破碎的潜水服手套中受伤的手指露了出来，只有一条不到一厘米的血口，深度大概也就相当于被铅笔刀割了一下，看见自己的伤口，不用陈晓说什么，路明非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，讪讪的笑了下，转移话题道，“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
“接下来？”陈晓一笑，缓缓说道，“当然是进去。”

“什么？”路明非一愣，转头望向刚才的青铜人脸，却发现这只活灵的嘴巴越张越大，越张越大，漆黑的大嘴仿佛要吃掉他们一样，一道旋涡升起，无穷的拉力涌来，纷纷被无尘之地的领域阻挡在外。

“走吧。”陈晓淡定地说道，一脚踏入了大嘴中，行走在黑暗中，路明非犹豫了一会儿，也连忙跟上，青铜古壁也只有十几米厚，没走太久就穿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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